柏林国家美术馆总监尤杜·吉特尔曼恩(Udo Kittelmann)(左)与乌拉与海纳·皮奇夫妇站在他们收藏的一幅弗朗西斯·培根画作前合影
目前,乌拉与海纳·皮奇收藏正在等待柏林决定它是否能够容纳该收藏要捐赠的包含萨瓦尔托·达利、马克思·恩斯特、勒内·马格利特、伊夫·唐基和杰昂·米罗画作在内的超现实主义艺术藏品。
当前,柏林的博物馆没有容纳这些馈赠的空间。要把早期绘画大师画作搬移来给这些20世纪的油画腾出空间的计划,因招致了今年年初人们在网上的纷纷请愿,以及报纸上愤怒的专栏热议,所以该市的博物馆管理机构被迫要重新考虑方案。他们计划在2013年上半年,出台一个衡量各种方案的报告。
现在,近50年收集的果实正悬挂在这对夫妻位于西柏林郊区的一栋宽敞的现代别墅的墙上。“他们都是政治家,而且,政治家发现很难拒绝这样的馈赠。如果他们找不到存放的空间,我们将收回赠送的提议,但我不认为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
巨大的遗赠
皮奇夫妇曾向柏林新国家画廊(Neue Nationalgalerie)吸引了近20万参观者的一场2009年的展览,出借了他们估算价值至少在1亿5000万欧元(接近2亿美元)的藏品。从那之后,这对夫妇就同意,在他们死后将这些藏品捐赠给柏林,唯一的条件就是,这些藏品必须永久被展出。
“随着我们一天天变老,我们开始考虑将要发生的事情”,皮奇说道,“我们拥有活跃在超现实主义领域里的几乎每一位艺术家的画作,所以,如果这些藏品被破坏了,那将会成为耻辱。”
我们出借藏品的那个展览,是我们对柏林公众兴趣的一次测验,靠塑料制品贸易和投资公司发家的皮奇说道。不过,淡淡的撒克逊口音,还是显露出他是德累斯顿人。“我对我太太说过,如果仅有两至三万的参观者,那么我们就能说,柏林不配得到它们”,皮奇说道,“结果是20万,所以我们说了,没问题,我们会和柏林新国家画廊谈。捐赠藏品的决定就是这么来的。”
罗斯科、波洛克
现在,存放20世纪艺术品的唯一空间,就是由德裔美国建筑师密斯·凡·德罗设计的钢铁和玻璃铸就的柏林新国家画廊。但是,它太小了,根本没办法全部展示柏林大量的印象派与二战前艺术藏品,更不用说皮奇夫妇的藏品了。
1964年,皮奇夫妇购买了他们的第一件艺术藏品——东德画家格哈德·奥特恩伯格(Gerhard Altenbourg)的画作。除了超现实主义艺术家之外,他们还拥有包括马克·罗斯科和杰克逊·波洛克在内的美国抽象表现派艺术家们的纸上作品。其中,他们收藏的一件毕加索作品目前正被出借给纽约的古根海姆博物馆。
因为二战之后采购资金的短缺,柏林的博物馆藏品很少有这样的艺术品。“柏林缺少以20世纪为主的博物馆”,皮奇说道,“我们绝对必须要有一个。而且,我们的藏品将很好地覆盖1930至1945的这些年份。”
购买米罗作品
海纳·皮奇说,他们收藏的每一幅画作都有一个故事。我问起了关于米罗的,作为米罗其中一幅最早的抽象超现实主义作品,它也许是他们夫妇收藏里最重要的画作。他讲述道,为了参观1987年古根海姆博物馆的一场米罗回顾展,当时他们去到了纽约,并在那里的一个经销商处看到了正在被出售的这幅画。
“我们想买那幅画,但它一夜之间就大幅涨价——价格变成了原来的两倍——所以,我们决定不买了”,皮奇说道,“我们去看了好几次那个回顾展,而且我对妻子说,‘这里的画没有一幅比那幅好的。’然后我妻子就说,‘那么,我们就买了吧!’
“在那时候,那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一大笔钱”,他说道,“现在,我们很高兴能拥有它。”
皮奇说,他已经收到了许多“超高的”出价,都是要买目前挂在他们餐厅墙上的一幅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的自画像。乌拉·皮奇说,她永远不会和那幅画分开,而且有次和一个朋友开玩笑说,她想要那幅画陪葬。“他信了我的话,差点儿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调皮地笑着说道。
这对夫妻希望柏林快点做出决定,而且博物馆也能快些建好。如果在他们有生之年能准备好的话,他们也能早些进行捐赠,他们说道。
“该合同是用于我们死后的”,海纳·皮奇说道,“对我来说,能看到展示我们的艺术藏品和所有其他艺术品的以20世纪为主题建成的博物馆,仍将是个梦想。但是,得先有柏林的决定才行。”
乌拉与海纳·皮奇收藏的杰克逊·波洛克1945或1946年水粉画作品《伊卡洛斯(希腊神话中人物名)》(Icarus)
乌拉与海纳·皮奇收藏的一幅马克思·恩斯特作品《为年轻人而作的画》(Painting for Young People)
挂在位于柏林西郊的乌拉与海纳·皮奇夫妇家中起居室墙上的一幅杰昂·米罗1925年的画作
关键词:柏林国家美术馆 皮奇夫妇 艺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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