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栋：貌似正义，装作民主
牟群，不客气地说完全是川美美术学系的祸害，毫无学术建树，教学也更是胡扯。
他嘴上的那点所谓民主和自由，其实只是要他自己说了算，要他自己的自由。
排斥异己，睚眦必报，夸夸其谈，老牟这些事，我见得多了。
牟群复鲍栋:我为什么反对高名潞任系主任
我在网上发表《两边跑教授高名潞的单边记实》一文后，引起很多议论，当然也有许多对我的是是非非。在众多的复贴中，我欣赏鲍栋。因为鲍栋署了实名。
网络以其虚拟的特性，给人类的阴蔽，私密增强了技术性保障，当然也会使人性更复杂。但有一点是网络的虚拟性替代不了的，那就是争论必须要在相同的平台。我用实名，你用虚名，我在明处，你在暗处，能辩论吗？所以我欣赏鲍栋，首先有了从事争论的基本规则。对非实名者，我不会作答复，因为不符规则。
鲍栋的贴子，明说了你是我的受害者，是因为我反对你留校，事实正是这样。鲍栋在校期间我基本上不认识，他只上过我的选修课，我参加过其论文的意见会。
我系讨论研究生留校的时候，因我是系务委员，也参加了。我反对鲍栋留校，并提出王林的研究生再不能留校了，因为我系已经有4名王林的研究生留校了。这对我系明显有学术近亲繁殖的弊端。不仅我反对，所有参会的老师都反对。我认为我的意见是从公益出发，并不存在什么私怨。如王林在场，我也会这样说，这有什么不对吗？
而我是怎样对待研究生留校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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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从我的第一个研究生熊伟起，计有贺翰、王丹丹、郑小红、李兴强、方超，今年还将有5名，我对他们每一个人入学的第一次谈话，就直接说：你们考我的研究生，首先不要想留校，因为我是反对本系研究生留校的。对本系学术不利，对你们自己也不利。世界如此之大，到哪儿不可以弄出好学术。这点你可以向我的每一个研究生核实。看我是不是这样约法的。
当然作为王林的研究生，你想留校，这不是什么坏事。但院里早就三令五申，留人要慎，杜绝近亲繁殖。这同样不是坏事，而且你想留校是私事，杜绝近亲繁殖是公事。牟群秉公直言，你自己说说你怎么成了牟群的受害者。让大家看看，是你有私怨？还是我有私怨？我想所有的人都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都会作出正确的判断。
事实上，我的研究生贺翰的毕业论文，获全院第一名，入选重庆市20名最佳硕士论文。我也沾光被授予重庆市教委颁发的最佳硕士论文导师荣誉证书。今年毕业的研究生郑小红的毕业论文，选题、论述、意义、独见，都获得评委们好评，当然是优秀论文。他们都没留校，他们也没任何怨言，都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鲍栋还就我在某次研讨会上对青年批评家施蛮指责我。回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那是王南溟主持的青年批评家研讨会，我是受你们邀请去的。我这人素来有话直说，当时感到那位青年批评家的立场观不对，就可能有些言重。你这个意见我真诚地接受，我以后应该注意对年青人平和一些，至于你对我发言的内容和水平的评议，我想还是让公论来见教吧。当时有学生记录下来我的发言记录。（我另贴公布）
鲍栋还就我发表在学报上的一篇论文，进行了认为水平很糟糕的评价。我也把这篇文章另贴公布，让公论来见教。附带说明一下，当时我写这篇文章题目是《对20世纪前卫艺术的反思》。学报主编俞可老师认为是一篇很具严肃思考的文章，为了稳妥起见，编辑将其改为《对20世纪艺术的反思》。
我真诚希望鲍栋能就我文章的叙事和观点指出我的不足或肤浅或者针对性的商榷，而不要做避开内容和问题的攻讦，这不是学术的态度。
鲍栋在贴上说到仅上过我一次课，在课上我80%时候都是在装大师，对川美的体制进行批判。我不知道大师是什么，也不想装。因为我坚决认为大师时代早过去了。我们今天的学术界尤其是美术批评界有大师吗？我心目中的大师是陈衡恪、熊十力、唐君毅、牟宗三，以及艺术理论界方东美、徐复观，以及稍后的杜伟明、李铸晋等，苏理文、薛永年、邵大箴先生。他们自己都不敢称为大师，我们胆敢装大师？我上课不过凭自己的知识和立场坦言而已。你们应该认真看看这些前辈的著作，就知道什么是高山仰止，自惭形愧，是谁在装大师？谁装谁就是傻逼。
我的学术和讲课也自有公论，并不取决于偏见或私愿。我觉得川美尤其是我系，能够海纳百川，容不同观点的学者于一讲台，每个老师都能自由讲出自己的观点，让学生能从多方面、多维度去独立思考。我认为这是在全国美院开了先河的。老师风格各异，有的老师习惯用讲稿，叙事严谨，有的老师不喜欢用讲稿，天马行空。都无可厚非，只要开启学生心灵就是好的。
跟你的见教不同，也有许多学生喜欢我的课，认为提神醒脑。人是自由的，各有各的认识，这样才好。一个老师上课，都说好是假的，都说不好便值得怀疑。
我上课的确喜欢直击川美体制。其实，不光是川美，我对体制这个东西研究多年，体制作为人类运行的双刃剑，的确值得我们去研究去避其短，使学术去蔽存真。
扪心自问，我对体制的批判，都是从学理上去着手，并不谩骂。至于学生接受，各择所需吧。
关于我的职称，我从来不认为职称能反映一个学者的学术水平。中国高校中那种名不副实的教授还少吗？我校的教授实行“评”和“聘”两种方式，评了的不一定聘任。我和王林是77级学生，老彭、林木是78级，我们共同创建这个系。我从1998年建系起，每年都被我系正式聘为“教授”职务，担任教授课程，拿教授的课时费。这可以查实的，也是经罗中立院长和历届党委书记同志同意的。十年来我已经习惯了，这无所谓。教授这个头衔，不是虚授，而应是符实。学术界同学们也从没有去翻弄我是副教授还是教授。
关于我作为理论教授只会写话剧，我也得说一下，我写的《八大山人》先锋话剧是我研究中国美术史的一部分，后来也没想到，经过学生们努力，被评为两届重庆大学生戏剧节最佳剧本奖、最佳组织奖、最佳表演奖、特别表演奖。市戏剧协会秘书长和许多话剧界专家都一致认为是我市多年来没出现过的一部好戏。艺术就是这样的，她可能超出既定的艺术形态，而获取更深广的意义。这部戏鲍栋也应该先看看再做评论。这部戏所包涵的，不仅仅是当代艺术，里面有更深的东西，为什么有这么多观众喜欢，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戏能在十六所院校包括专业院校比赛中夺冠，这不是装大师能装出来的。得靠心灵、勇气、智慧、知识、敬业和师生们共同的艰辛努力。
这不也是川美的一块丰碑吗？
关于我为什么反对高名潞任系主任
我在文章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我一个人反对。我是公开反对，有的老师是用匿名信到党委去反对。
我很遗憾某些造我想当系主任舆论者的智商。我这种德行的人怎么能当系主任呢？这不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这也不是我的人生设定。事情往往是这样，人们不去认真想我反对高老师当系主任的理由，而偏要从简单的人事斗争去判定我的动机。
我再次说明一下：我同意高老师作我系教授，但他当系主任不合适。原因如下：
第一、 年龄太大，61岁了。哪有这么高龄的主任？61岁当院长都不合适，何况系主任。让下面的年轻人怎么想。这是院领导违规操作，不符合高校干部任职的规定。
第二、 高老师的任命没经过民主评议推举，谁也不知道，这也是院领导私下决定的。
第三、 高老师在美国，远距离操作不现实。
综合以上三点，让天下人说说，高老师该不该当这个主任？
其实不少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就不敢说，我不怕，我就直说，因为我不是出自什么私怨，而是公益立场，仅此而已。院长和老高输理，就该更换决定 ，一点不能含糊。中国的事就是太含糊，不民主。这不成，起码在我们讲理论的系里不成，坚决不成，杀了我也不同意，变成鬼也举手反对。
我的意见书也不是我一个人写的，是几个老师的共同意见，到一定时候都可以公开的，我不怕，我敢签名，其余老师有顾忌，怕得罪领导伤和气，怕影响前程，可以理解。
岛子当主任，是民主推举的，所以我支持他的工作，倪志云是民主推举的，我也支持他的工作。他们都为本系工作熬白了头，成绩有目共睹。
张强当主任不是民主推举的，高名潞也不是民主推举的，所以我不支持他们。张强和高名潞对系里也没起任何作用，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公开我的立场，人前人后决不两样，私怨何在？
我从来主张，作为批评家，第一素质是你的立场，其次才是你的智慧，光有立场，没有智慧，你只是一个道义者；光有智慧，没有立场，你就是个投机者。
我做人、做学问，对大家、对自己、都一个样，透明。我们还能活几天？可以说来日不多，再不身体力行，捍卫公益，守持立场，运用智慧，你还是个批评家吗？
关于我系学术栏中各位教授的成果张贴。我的其他著论被跟贴者们无视，而指出我的一个策划方案被作为学术成果，我也说几句。2003年起，我系为了适应艺术发展形势，和拓展学生就业，成立策划专业。系里让我负责策划专业教研。
策划专业有实践课，我策划了一个商业项目的圣诞活动，让策划05级全班同学参加。有全体留影为证，我给系里挣了一万元钱，发给学生，我不知道是谁给我写上去的，可能是系里对这个活动的重视加上去的。我也没看过成果张贴。这有什么不合适吗？
学问的事，活到老，做到老，永无止境，对于美术学学者，有专家、有杂家。不是只有美术批评这一个门路。也不能以批评出场的频率来判断一个学者的学问，这是常识。
名人没有豁免权
高名潞任我系主任，违反了教育部和院党委的干部政策，也违反民意，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事实。体现了院长用人的霸权主义。有的人认为高以名人效应可以担任系主任，认为所谓“大牌”可以豁免。
我们不讨论高老师的“大牌”的内涵，只讨论其任职的合理性，这就是问题的实质。
这是选系主任，不是推举人大和政协负责人或退休教授协会主任，现在的系主任都是50岁以下的，高老师事实上管不了事，当然不适合这个职务，说白了，院长是不放心系里的所有人担任此职，才折腾出这个局面。从高老师到郑川一老一少，戏剧性地说明了这个事实。
“
高名潞主任”事件，除了透露出某些高校领导公开践踏民主的霸权主义外，也透出另外一个深层问题，就是中国知识分子道德自律和公义担当的问题。
什么是知识分子？在专业上有建树的人不能称之为知识分子，只是专家。从人类知识的整体性和知识分子的先锋性角度来看，知识分子应该是对公义公利和道德精神负责者。在公义受到挑战时能够担当，能面对不合理现象，能够杜绝个人利害而对公义担当者。最起码不做违犯公义的事，这才是知识分子。
欧洲现代知识分子概念，经历过启蒙运动和两次大战的洗礼。由爱因斯坦、罗素、雅思贝尔斯定义并实践的知识分子概念，已经作为当代知识分子的普遍立场，基本概念。尤其是名流，能够在反人类，反公义的重大事件中起身而出，以身作则，捍卫公益。而普通的知识分子，也会严格自律，接受公义的规范，以保障民主的方式去履行事务，促进文明进步。
中国知识分子没有受过上述洗礼，可以说对公义和私域的概念和关系从来没有明确的界定。所以即使在自己的学术领域方向成就很高，但一旦涉及公义与私域的碰撞，往往不能执以上述知识分子立场。作为一个名流，是公众人物，在今天的公众社会，网络生存中，必须学会公众的监督，你既是名流，就是公众的靶的，必须要有心理承受 力。而名流必须自觉按公义办事，否则你就很难受，公众就会把你亮于光天化日之下。名流是公众的表率，名流没有豁免权。
这就是我反对高名潞担任系主任的理论依据。
我给学生们讲这些，不是什么“ 假冒公义而挟私怨”。是希望所有的同学和青年教师都能以正确的知识分子概念标准要求自己，做好学问，更做好一个大写的人。
我自己是努力按这个标准去实践做人做学问，不管别人怎么说。
人人都可能有私怨，重要的是要超越，你超越了私怨，就会达到一种自由的境界，你就不会以私怨的眼光去看问题。这种境界的澄朗与理性，不是拘于现实人事攻讦者能够感受的。
鲍栋，还有一些同学，过去接触不多，对我不太了解，我也不太了解你们。以后可以用实名在网络上华山论剑，思想交锋，增强了解。共同促进美术理论，美术批评的健康发展。我喜欢交朋友，朋友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尤其是青年朋友。跟年青人交往，我就不会老。
我真诚对每一个人，喜欢他就直说，厌恶他也直说，我喜欢没有阴影的家园。
牟群 2008.7.5
鲍栋：回牟群
大学教师有两个最主要的职责，一是学术研究，二是教学实践，请问你自己这两条做的如何？最好把自己的学术成果和教学记录拿出来，贴在网上，自有公论。这两件事上号称“民主”是说明不了问题的。列出一堆名单也是无效，你当然是文化人，你罗列的名单文化圈里的人，特别是大学文科教师谁都应该知道，只是常识而已。
学术研究与教学这两者是相关的，而且是前者决定后者的，没有自己的实实在在的学术成就的话，教学只有两种结果，1读教材，2胡乱瞎扯。你明显是后者，在这点上，你比倪要好，他通常是读讲义，我领教过，但是他的讲义是自己写的，虽然观点相当老套。但是作为教授或副教授，如没有自己的学术成就这肯定是不称职的，虽然不称职的教授和副教授在中国的大学包括川美里随处可见。
涉及到主任职位之争，我以为，美术学系主任的人选应该起码满足一个条件：学术成就，没有过硬的学术成就的人无法代表一个系，更无法推动一个系。年龄、时间这些不是问题，而你一直挂在嘴上的“民主程序”更是用错了地方，你以为民主就是少数服从多数？你认为你自己就代表了多数，正义、良知？系主任这样的职位是需要学术成就的硬性标准的。我想再问一句：你认为应该是谁担任系主任呢？倪？梅？你自己？
在目前的情况下，高名潞继续担任系主任是最妥当的选择，除非用同等学术级别而且其他方面会做得更好的人选，否则，那是美术学系的倒退。“民主”如果导致倒退，这说明这种“民主”是假的，因为这是不理性的。
在我留校的事情上，也是一样的。你以避免近亲繁殖而不留本校毕业生的理由反对我留校，就像你以民主的名义反对高的留任，看似公正，实际上则充满私怨。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当时并没有进入到留校程序，因为据说你们的“民主”表决中已经把我排除在了考虑名单之外，我并没有机会参加试讲。而其他的同学，却参加了试讲，虽然最后一个本校的毕业生都没留下，但是为何独独我没有参加试讲的机会？只有我一个是本校的毕业生吗？
如果你是因为我是王林的学生，而反对我留校，这难道不是私怨吗？难道不是选择性的“公正”吗？而王林的学生已经留下来了很多，就够得上是一个理由吗？公正，首先是公平，难道因为是王林的学生就不应该享受公平？就需要特别的加以限制？
当然，我进入了留校程序，也未必就留得下来。就像是杜，三次试讲，三次都没通过，你当时在做什么呢？你的公正呢？据说，杜是因为和倪有了过节，哦，我明白了，你的公正只针对王林和高名潞！
这些年分配去了美术学系的人，不及我和杜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你及你们的“公正”导致的是逆向淘汰的话，那么我有理由质疑你及你们的“公正”。
你是一个喜欢把自由、民主、公正这些口号挂在嘴边的人，但你仔细读过哪怕一本实实在在的讨论这些问题的专著吗？我看出来你对这个领域很陌生，否则你就不会毫不理解鲁明军的发言，他说的其实是一个常识性的观点啊。你又时刻践行着自由、公正这些原则吗？我看，你的“自由”只是你自己的自由，你的“民主”只是要你自己做主，你的“公正”只是你的朋党的公正。
这几天先是休假，再是布展，没上网看到你的回复，今日我在布展中偷闲回复，应该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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