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到目前为止已走过了三分之二的时间,试问艺术圈在这过去的半年多里有什么比美术馆来得更火热,有什么比院士级别艺术家们更让人注目?已过去的半年多标明了2010年的艺术圈注定不是画廊年,不是策展年,也不是某个艺术节、双年展年,也更不是某个“骇人听闻”的行为艺术家年。随着中国美术馆、外滩美术馆、今日美术馆、广东美术馆频频上演的院士级别艺术家们的大型个展,以及目前为止最压轴的“建构之维”的院士们的群展,“院士年”当仁不让。金融危机以来,当代艺术除了人们不断讨论的市场之外,再没有比“当代艺术院”更能广泛、持续地引起人们的争议。
日前,“建构之维”——2010中国当代艺术邀请展顶着这些“压力”在中国美术馆一楼展厅隆重上演,引用院长罗中立的话,当代艺术“国家队”终于出场了。除了正对美术馆正门的大厅,“建构之维”占据了一楼的全部展厅,可惜即使如此,当今中国美术馆的场馆已经完全不能和当代艺术家的创作体量相匹配。当代艺术院艺术总监叶永青解释说:“89年现代艺术大展时能容纳几百上千件的作品,但今天我们在布置这个新展时,场馆的体量限制让我们减掉了很多作品,昨天我们老是统计不了到底是带来了多少件作品,所有艺术家的作品都是成组的,一组可能有十几件作品,每个艺术家的创作能量是巨大的。”
除了美术馆配套设施落后影响到“建构之维”不太完美的展现之外,外加除了影像艺术中可能出现的“裸体”内容之外,这个展览几乎是没有“问题”的,并没有捅出篓子的国家级美术馆的当代艺术展设定了展览的“安全性”基调,自然与21年前的“89现代艺术大展”完全呈不同风格,并没有太多的“亮点”,但展览次日的研讨会却不尽相同,院士们与学术专家们的讨论更容易让人印象深刻。
研讨会上,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强调了“活在当代”,借此阐述当代艺术的真正意义。吕澎回顾了自己亲历的当代艺术过程,当代艺术的发展是非常艰辛的,他也谈到了个人文化生存与中国文化生存的问题,地域与国际问题,实际上是反映了艺术家的一个心路历程。贾方舟总结了体制接纳当代艺术的“四部曲”。批评家、策展人鲁虹先生则期望当代艺术能在国家美术馆继续正常的展览,不要成为一种特例。叶永青也谈到的当代艺术的展览不是常态,都是特定形态,他希望当代艺术能健康健全的发展,而不是一条腿走路。北大教授朱青生则担心“建构”的当代艺术会失去批判精神。策展人皮力认为,美国曾经有过推动抽象表现主义艺术的国家文化战略,并获得巨大成功。但这种美国经验,未必适用于中国。批评家李小山则引用了恩格斯关于文艺复兴的论述,表达了对于权力推动当代艺术的不信任。学者丁宁认为当代艺术是“非博物馆”式的艺术,这样的展览来得太滞后,并对没有见到震撼人心的大型作品而感到遗憾。汪建伟围绕“什么是当代”展开了讲话,他认为当代不是在于与今天有关,当代是不入世,是不可共识;并认为把艺术家和社会分成两个身份本身就是一个社会问题,而关于什么是“中国性”提出了“中国这个概念对他来讲是一个‘物’”的看法。艺术家邱志杰关注把“墙”打掉之后,如果不合理发展,就不是“建构塔”,而是围墙会被再次“建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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