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艺术院的成立,如同周遭杂草丛生的水潭突然被投入了一个石头,于是与石头相关的言说就像那波纹一样,在潭面荡漾开来。这里的杂草即便没有被水波冲击,也闻其声。当代艺术院的成立,有拥护的,也有批判的。
其中程美信对邱的讨论很有趣,他说邱是这场婚礼闹剧的“伴娘”,即邱没有被招安的资格,有“伴娘”就必有“新娘”,这些新娘就是当代艺术院中的那些曾经战斗过的“院士”了。然而我们也不能否认,新娘未必必然变成花瓶,摆设。就算现在是花瓶,将来也可以不是花瓶,好比那个一朝得志,权倾天下的太后一样。
我相信这样的一句话,那就是: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好,但也不是那么糟糕。当年从事当代艺术的画家们像流浪狗一样四处遭逐,今天尽管仍然还有这样的现象,但在程度上和在手段上已经完全不似当初了,甚至有人还公开以官方的身份欢迎艺术家。这就是进步。
改变就是进步,我们不能否认,形式的也好,本质上的也好。对于改变,我们不是要高歌庆祝,也不是抵制,我们要看到其矛盾的本性。不论怎么说,当代艺术院以一种高姿态接纳了当代艺术,或是从事当代艺术的艺术家,或是曾经从事当代艺术的艺术家,再或者是曾经标榜自己在从事当代艺术的艺术家。无论如何,它与当代艺术有着关系。这种关系是一种新的途径,我们并不知道它会通到哪里,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无法预知,就断然抛弃,不仅自己抛弃,甚至还怂恿我们的同伴离开它们。实际上这样的举动是我们放弃了一种,实际上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追求的目标。 |